从前寒门出身,总受诟病,如今李缮能娶谢家女,证明李家摆脱了桎梏,实在是喜事。
当年镇守上党的是谢五爷,有好几个还是谢翡时候留下的官员,他们纷纷对李望道喜:“得此佳妇,是李家之喜!”
李望盼到了这一日,直抒胸臆:“也是我儿之喜!”
窈窈和李缮到堂上,婢女端来牢盘,放了小分量的菜品,二人执箸分食,吃过后,一个瓠分成两半,往里头倒酒。
两人相对而立。
这是这么久以来,窈窈第一次直面他,他比她高得多,与洛阳城盛行的美男风格不大相同,他更加硬朗,下颌线分明,皮肤也不够白皙。
但平心而论,他也是好看的,墨眉之下目若深潭,鼻似山峦,嘴唇薄削冷淡,只是那身沉重华贵的衣裳,让他愈发显得不可亲近。
便如这一刻,他望着自己的目光,和前几次一般,并没有对新婚的欣喜亲近。
窈窈垂下眼眸,日后,他就是她的夫君,而她还没习惯他身上的冷厉,将来会如何,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。
酒水倒好了,婢女分给二人,同一个瓠瓜,窈窈用双手捧着,喝了好几口才喝完,李缮一只手端起来,一口饮尽。
礼成,在众多宾客的恭贺声中,李缮始终眉眼淡淡,窈窈笑而不语,光是这么瞧,倒是一对壁人,十分般配。
…
戌时,新房内,婴儿手臂粗的烛火摇曳,窈窈换了身衣裳,坐在床前,隐约还能听到外头划拳喝彩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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