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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缮是不擅委屈自己的,前几个月他在洛阳自污,跑马寻欢,并非完全违背本性,也是因为他喜欢驰骋的快感。
当马蹄飞腾,人仿佛被风带至云霄,俯瞰大地,尽在掌握,但假如马上要带一个人,还是他心里排斥的世家之女……
他冷静下来,心头倏地沉落。
杜鸣看出他情绪的转换,便也不再说什么,不多时,营帐毛毡撩起,范占先披着披风进营帐来,他搓搓手:“襄垣真冷。”
发觉帐中死寂,他笑了一下:“怎么了,又是辛植那小子惹怒将军了?”
李缮解下身上佩剑搁下,回了句:“不是。”他看向沙盘,并州、冀州、幽州的山峦河谷,都标注得明明白白,又问范占先:“先生这时候来,可是有信了?”
早前范占先回襄垣,还带来一个新消息:占领了幽州范阳的冀州叛军太上军,有意投诚并州。
那太上军的首领名高颛,据说祖上是渤海高氏分支,不过到如今也沦为寒门,高颛素闻并州兵强马壮与李家父子之名,自己在范阳与卢氏僵持不下,遂起了投靠之心。
范占先与高颛身边的谋士是旧友,因此递信给范占先,求做说客。
李缮一开始不是那么看得起区区叛军,先不说首领高颛有点高门背景,“太上军”的名字他觉得难听。
是范占先道高颛有治世之才,取下范阳月有余,范阳百姓竟无恨太上军的,而若要得天下,不可只知打,不知治。
李缮一直盯着这场叛乱,既然并州能得利,他也应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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