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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宫娥们屏息退下,萧承煜无奈一笑,扶着太后的手榻边缘坐下:“母后连这点都要管?”
“哀家不管你,管谁?”
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,语气忽然柔和:“沈尚书刚正不阿,这女儿倒像从他骨子里刻出来的,既有锋芒,又懂得隐藏。”
此刻名册上沈扶歌的朱砂痣画像红得灼眼,在素白笺纸上格外突兀,叫人想起她在金殿上抬眼时,眼尾那抹似笑非笑的锋利。
“你若真动了心思,便早些拿定主意,别学那些酸文人扭捏。”
萧承煜望着太后鬓角的银丝,忽然想起幼时随太后在御花园,太后曾说:“明君与贤臣,如同日月相辅,缺一不可。”
“儿子省得。”他起身替太后拢了拢披风,“时候不早了,母后该歇着了。”
太后却忽然促狭一笑:“别拿哀家当幌子。”
“皇后还等着与你商量新晋小主的位份呢,尤其是那位会说‘三不审’的沈小姐,该给个什么位分,才配得上她的牙尖嘴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