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课强度也不比同学们,早晚自习乃至下午最后两节课都不会参加,按居芷离的话来说,“小学生作息”。又到下午,于鸦靠着教室门口的墙眯眼休息、等人来接,确实类似小学生的过度依赖,只因习惯如巨缆难以割舍。“小鸦。”是哥哥的声音。“小鸦!”
又变成了陆冕的声音。奇怪。于是她睁眼,哦,原来都在,那先试行今日更新的交友法则——左手右手分别对二人竖中指。奇怪。怎么都不说话了?为什么不比回来?没有得到反馈,于鸦收回手,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发生。还是那副表情,连“冷漠”都算不上,非要形容的话或许是“无机质”,但两人就是莫名看出点儿卖萌的意味。于凪最近一直闲着,陆冕则是正好下午没训练。虽说一起接她回家有点儿玛丽苏,但谁也不肯开口说:“那你带小鸦回去吧。”于是最后还是叁人行。自然的一左一右,叁人成凹字型。站定的瞬间,陆冕突然觉得自己被攻击了——不是实体攻击,是眼神,是呼吸,是情绪,是毫不遮掩的针对,淡薄、冷漠、厌恶、敌视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。他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“得益”于儿时父母的喜怒无常,为了知道落下来的会是巴掌还是糖,大脑被迫学会处理更多情绪信息,瞳孔的大小、呼吸的缓急、手成掌还是成拳……最后一同融化为直觉反应。但也只是一瞬,当他想寻找这股恶意的来源时,它已经完全不见了。只能暂时当是错觉。送喜欢的人回家要紧。一瞥而已。如果可以,于凪不介意跟他撕破脸——但当然不可以,因为妹妹会不开心。卑鄙的爱,想把她一口吞下融为一体,再一起重返子宫,明知她肯定迟钝到对一切浑然不觉,却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放在被冷落的怨夫这么个位置。下药、捆绑、灌精,最好把她锁起来当专用飞机杯……各种危险想法轮番冒出。然后因她的无欲无求败下阵来,只能忍。失控状态暴露出一次已是不可原谅,若成为日常的相处模式,那他就是死了也得复活再把自己亲手扇死。于凪的手很白,纤细修长,指腹处有点点茧,这是一双常年与书为伴与题交锋的手,也为她熬了无数碗药,更是可以轻易搅得她喘息流泪。只是今日在触碰她的前一秒收了回去,没再同儿时那般十指相扣—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包容她的特别,已经高中了还由哥哥接送上下学肯定会被说闲话,再牵手的话说不定给她惹麻烦。陆冕的手则没那么白净,手指粗壮且骨节分明,手掌更为宽大厚实,不过总归属于十七八岁的少年,糙不到哪儿去。他远不如外人看上去那样直率无忧,相反,触摸她脆弱的身体时总是注意着力度,此刻则没有碰她一寸皮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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