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理狂摇头,“我感觉快瘫了。”
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简直不是人坐的。
水理和许家其关系并不亲昵,但也是亲如家人。
“辛苦你这么可怜了,走,我们赶快回去,妈和婆在家饭煮好了,等会你先吃点饭,一路上肯定吃不好,吃完了,就赶快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许家其骑的自行车,背上水理的行李,载着人蹬得飞快。
桃姨叫许桃,在这个年代是少有的离异人士,因为不能生育。
许家其是她领养的孩子,比水理大五岁,现在在医院做后勤。
一路上,两人东聊西聊,周围新年的氛围非常浓厚,各家都贴上了对联、门帘,街上购物的人也特别多。
许家下面是裁缝铺,二楼是三室的房子,许外公当初是军人,在抗战时立过许多功,因此分房时有优待。
水理一进许家门,就跟自己家一样。
“桃姨——”一见人就抱了上去,在中年美妇的怀里撒娇,“我回来了,想我没啊?”
“想了想了,小心些。”许桃接住小姑娘,东摸摸西看看,是生怕哪里不好。
“瘦了、黑了。”
“只黑了一点点。”
水理拇指和食指比出两毫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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