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（7）

当面质询，一路窃窃私语。趁着陈年去别处处理琐事的时候，桑奚凑过来对我附耳笑道，我看见你从他房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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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吱声，他却忽然惆怅：我现在的心情好复杂啊，好像开了局游戏，赢了却失落，为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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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怎么知道？我淡淡回他，继续往前走，直走到那些嘈杂都消失的地方，又说，你我都是把人生当游戏的人，可这不是赢跟输的事，我忽然有种感觉，幸福和快乐并不是一回事，幸福里也会有悲伤，以前我以为抓住他是因为想要抓住幸福，现在才发现自己只是想要抓住他，幸不幸福都无所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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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奚说，你爱得太用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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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我的爱就是拼命把自己弄得一片狼藉，然后等陈年来整理。意识到这点，我不禁难过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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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。是违逆过去发愿的反噬，是挑衅世人成见的回答。爱可以躲在水底，命却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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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约陈年出来吃大排档。夜市只剩一家，也没什么客人。我先到场点菜，点完了菜单交给老板，忽有人拖过我身旁一只塑料椅坐下来，说：找到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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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曲迈，他早等着我形单影只这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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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升起警戒，环顾四周，老板在后厨，旁桌几个客人早就醉醺醺，曲迈身边还跟着两个，直白的混混模样，有追有堵，不是那么好脱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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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好先同他周旋：是你，找我什么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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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迈笑起来，嘴角扯得快要连上眼角：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。笑容过度就是阴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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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你现在看到了。我拿起桌上一瓶啤酒，启开，慢慢地给杯子倒满，很客气地问他：要不要我请你喝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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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迈伸出一只手来，手背朝瓶颈轻轻一推，酒瓶跌倒，骨碌碌从桌上滚落，一地残碴。动静惹得旁桌客人看过来一眼，没多会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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