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（终）

的酒沫洒了陈年满身，他笑着取下我口中咬着的那支白色桔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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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，我在他们拍的现场照片里看见掉在地上的那束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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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年将花挨着鼻尖轻嗅，说，那天我想，如果是情人的话，好像得准备点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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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怎么不见母亲，我答他，妈说她要清修一阵，吃斋念佛为我们家赎罪，上灵山寺去了，回头我带你去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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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以后的陈年总隐隐使我觉得不安，出于种种原因，他不能回去工作，我叫他先在家休息一阵，他应声说好，看不出情绪。言行举止表面看不出异常，只除了人时而显出恍惚，好像有几缕魂魄遗失在别处。我由此和他说话都不免带着小心，观察着他，生恐惊吓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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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餐我开了瓶烈酒，意图打破僵局。陈年不胜酒力，靠在沙发小憩时，就合起了眼。我走过去，跪坐在他身侧端详。偏白的肤色，生出点青茬就格外刺眼。颊边染了点绯色，是这几日少见的红润。睫毛颤巍巍翘着，遮住层层心绪。我想他确实心不在焉，才会连胡须都不仔细刮。于是我从洗漱台取来工具，跨坐在他大腿上，在他唇周轻轻涂上剃须膏，电动刮刀嗡嗡地运作着。他在困倦中扭动头部，我立刻掐住他下颚，不许他乱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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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睁开眼时，我正用毛巾擦去他脸上的膏沫。他的目光由于醉意而朦胧，缱绻得惊人。我望着他反射着微弱灯光黄晕的虹膜，将毛巾一扔，吻上他搅人心智的眼。唇从眼角滑落到唇畔，一只手插进他柔软的发间，一只手揉抚他的大腿，释出膨大的欲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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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底裤在更早时褪去，轻轻抬臀，亲切地寻找到她所渴望的坐标，缓缓压下，荒原被热烈而具体的根器填满，他在那一霎猛然不可承受般紧紧掐住我的腰身，意识骤然让本能侵袭，挺身向上冲撞，开始邪恶的律动，又用难舍难分的吻吞下被肢解的呻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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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力。刺痛我，贯穿我，让我感受到你的绝对存在。我对他耳语。双手环着他的颈，越圈越紧，像要将他扼死。他的吻变成啮咬，从锁骨啃到胸乳，连绵成一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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