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愈发相似的时候,她都会在心里轻松一口气,仿佛这般,她才没有辜负主母对她们母女的拳拳心意。
孰不知,这是主母对赝品的待价而沽。
纪绰似乎瞧着她拈着瓷勺对着羹碗发愣,笑道:“栩栩,快喝吧,多亏了这羹,你比我小了两岁,我们的身段竟是相差无几的。”
纪栩回神,笑道:“是啊,多亏了这羹。”
木瓜牛乳羹催发出来的身子不仅主母和嫡姐中意,她记得,前世床笫之间,姐夫也是极喜欢的。
这一回,她不会只甘于做个替身。
屋内明烛高烧,熏香缭绕,四周都挂上了大红绸幔,俨然新婚喜房。
纪绰面不改色,娓娓地道:“床笫之事,温妪该教导的也教导过你了。姐姐再嘱咐你几句,圆房时切记忍痛,不可出声,不可迎合,休得做勾栏孟浪之态。”
纪栩垂眸,佯作羞怯地点头。
纪绰颔首,颇为欣慰地道:“栩栩,姐姐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了,你可要争气,为我们纪家一举得男,事成你想要什么,母亲和姐姐断不会亏待你的。梅姨娘的病疾,母亲一直在请名医调冶着,将来你带她去个山清水秀的庄子上休养两年,定会大好。”
纪绰不提孩子,纪栩一直刻意忘却夺子之恨,这会儿听到,那种心如刀绞的滋味又漫上心头。
她怀胎十月、九死一生产下的孩子,心甘情愿地奉予她们,唯一的请求便是想瞧一眼亲子,可至死都没能如愿。
所谓“事成”,换来的是她们层出的阴毒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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