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在骂他狗杂种,说江燧跟他一个德行,活着也是个渣滓,怎么还没被人打死。
\n
但江燧那双眼睛里,不是漠然,也不是恐惧,是活生生地、咬牙切齿地压着一股火——像被困在铁笼里的野狗,眼珠血红、牙齿咬得咯吱响,但就是不吠、不扑、不闪躲,只一动不动盯着猎物。
\n
江涛举着烟灰缸,声音渐小,气势瞬间被拔光。他嘴还张着,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,只狠狠地把烟灰缸摔在桌上。
\n
“有种你就滚出去,别回来。”
\n
江燧没应,也没走,只是过了几秒,笑了一声,没声音那种,像被浓痰噎着似的,低低的,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笑。
\n
笑完,他披了外套,出了门。
\n
门“砰”地一声撞上,外面的风正往山上涌。雾还没散,但天快亮了。街道上空的天色开始变灰,一盏灯还没灭,是教学楼顶楼那间。
\n
他一手插兜,一手点烟,但脚步突然慢了点。
\n
前晚天台那女生,明明走了,却偏偏在楼梯口停了很久,像是偷窥他,又像是在等着看他会不会跳楼。
\n
在楼顶的夜色浓雾中,他看不清她的神色。可女孩的眼睛却亮得像黑夜中的星,双腿一直晃在视线边缘,细白得不真实。他本想骂她神经病,可脑子里却莫名多出旖旎的片段。
\n
那是他第一次,对一个没说几句话的人,起了凌虐的念头。
\n
————
\n
完了,第一次写文就搞了个黄的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