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时医生上门诊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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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燧低头看着手里的外卖袋子，没动。他的头还有点沉，脚下站不太稳，胡子也没刮，看起来估计挺邋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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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进来吧。”他偏过头，让开门口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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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序点了点头，走进来，轻轻把书包放在门边。江燧家不大，在老街靠近商业区的旧单元楼，家具是老式的拼装木制，漆面剥落严重，靠墙摆着一张窄沙发，茶几上放着昨晚没收拾完的碗筷和空水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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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燧回到客厅，披着那条已经滑落到半臂的灰毛毯，动作慢得像在耗尽体力。他低头把外卖袋打开，里面是炖鸡汤和一盒米饭，蒸汽一下子弥散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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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序站在他不远处，看着他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地开始吃饭。他吃得不急，但看起来确实是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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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问话，只是环顾了下四周，视线最终落在茶几旁的那把木椅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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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坐这吗？”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道气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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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燧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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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一直都是你一个人住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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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最近才搬出去。”江燧顿了顿，“她住进了山上的地方，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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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序点了点头，没有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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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陷入一段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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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汤的香味在空气里缓缓散开，桌上的湿气落在木板上，形成一点点模糊的水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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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来？”江燧忽然问，头也不抬。这句问话太直接，但声音太平静，听不出试探或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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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序却没有立刻答。她把视线从桌面移开，看向他，试图猜测他想听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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