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焚蛟破厄

零榆突然扯开染血的青衫，心口龙鳞发出共鸣般的震颤，"它们的血里有蛟族禁术的气息——是焚天剑魄催生的蛊蛟！"

仿佛印证他的话语，被斩断的蛇尸突然扭曲膨胀。断口处伸出森白骨刺，蛇瞳化作赤金竖瞳，成百上千的伪蛟腾空而起，在月下结出诛仙剑阵的图腾。

陈燕的焚天剑诀突然失控。青焰不受控地顺着剑锋倒灌经脉，将袭来的三条伪蛟烧成灰烬的同时，她右眼瞳孔也染上鎏金色。破碎的记忆如利刃刺入灵台——三百年前铸剑台上，正是她用苏零榆的蛟龙逆鳞淬炼出第一柄焚天剑。

"当心坤位！"苏零榆的警告裹着龙吟。陈燕旋身横斩，剑气扫过之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契符文。最靠近的伪蛟突然调转方向噬咬同类，它们额间浮现的正是陈燕前世留下的奴兽印。

湘长老的尖啸从地底传来："你以为唤醒前世记忆就能赢？"整片槐树林轰然塌陷，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。池中沉浮着无数紫霄宗弟子的尸身，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半截焚天剑的碎片。

"师姐......"陈燕突然瞥见徐可青灰的面容。那具尸身猛然睁眼，腐烂的双手握住心口剑刃拔出血淋淋的半截剑魄，竟与陈燕手中的断剑产生共鸣。

苏零榆的蛟尾扫开扑来的伪蛟，金瞳倒映出骇人真相："他们在用活人养剑！这些弟子都是为你准备的剑鞘！"

陈燕的剑诀陡然变得暴烈。前世今生纠缠的剑意凝成实体，将血池劈成两半。池底显露的青铜棺椁上缠着九重禁制，每道锁链都刻着她与苏零榆的名字。当她的血滴落在棺盖符咒时，三百年前的画面如潮水涌来——

暴雨夜的红烛帐内，她握着苏零榆的逆鳞刺入他心口。蛟龙金血浸透婚书上的血契，将爱侣性命与焚天剑魄永久绑定。而棺中沉睡的，正是当年自愿赴死却被炼成剑傀的苏零榆本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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