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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寒矢和隋齐斟两人看完了家书,虽说是有些惊讶,不过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人,仔细一合计,倒也算是良配,商量了几句,索性直接给了个准头。
只是这信回完了,两人再面对面地一坐,倒有些不知从何而生的尴尬,半天挠头抓耳的,竟是没人找个话头说。
思及至此,她不由觉得有些新鲜,于是牵着沉烈的手略微一摇,奇声道:“瞧你日日对什么也不冷不热的,怎么倒打听起八卦来了?”
”军中有喜,我免不了封赏,总也该上心些,“沉烈又继续道:“他们二人虽难免觉得别扭,不过到底是喜事,半个时辰的功夫,便开始凑在一块商量后事了。我今日听见秦越跟林戗聊闲,说若是他们子女得幸成了结发夫妻,两人在军中也算是半个兄弟,想着不妨从哪去寻几两好酒,撺掇着他们现下就拜个把子认亲。”
郑婉低笑,“一个两个,没他们的事也不消停。”
“不过阿婉,”沉烈声音略微一顿,忽然问道:“为何叫结发夫妻。”
郑婉低低嗯了一声,思索着道:“大约也是汉人旧俗来的。听闻古来男女婚嫁,若是明媒正娶,有许多礼数要遵循。合八字,写庚帖,多得是杂七杂八的规矩,凡此种种,传言若是一一做过,便会保证此婚必得圆满。其中有一条,是成婚之日,夫妻双方各剪下一缕发,交缠后放于锦盒中收藏,意味永结同心,情深不移。我只隐约听说过这些,具体如何应当也有些出入,只大体是有这样的含义在。”
沉烈垂眸看着层层裂纹中破开温红色的炭条,热气将远处的物件烘上一层氤氲的模糊感,他意味不明地一笑,“这些东西也算有意思。”
郑婉不以为然,“夫妻之路,并非一朝一夕可言,日后境况如何,不过在双方如何经营,若全尽希望于此等虚幻之物,此后一味犯错,便是此情当真得月老牵线,又能维持几何。”
沉烈一笑,“你是这样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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