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是从哪看出来我生气了?”温怡卿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,伸手抽出那支梅。
还不等低头轻嗅,梅香已然散开。
梅枝被她用细白的指尖上把玩翻转,枝头的花蕊也跟着轻颤。
除了被砍刀伤得下不来床那夜,双脚发软头脑昏胀的感觉再次袭来,骆烟迷迷瞪瞪看着,脑子里不住地回想那帮兵痞子灌了黄汤说的混账话。
“大殿里,”他垂着眼耳根热得发烫,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,“臣下见小姐不曾佩戴这手串。”
捻着花枝的手停住,环顾一圈只得将梅枝别在腰际,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梅花,饱满的红玛瑙随着动作轻晃,双双交映。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总不能说是跟萧沉胡闹一阵,珠串玉镯都被他撸了个干净,最后忘了戴吧。
这头温怡卿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骆烟半点没有放在心上,满心满眼都是在眼前乱晃的手。
“哎呀,”温怡卿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蒙混过关,她指尖捻着花往骆烟束起的头上簪,“总之就是忘了戴,采薇出了宫也无人提醒我嘛。”
男人乌黑的头发以玉冠高束,锋利的眉眼完全展露,麦色的肌肤更添野性,此刻簪上美人梅反而有京都公子的风雅。
温怡卿满意地看着骆烟不躲不避的乖巧模样,她偏偏头看着那顶成色极好的玉冠,又往地上堆成一团的锦衣上瞧,想起方才见到的苍霖。
将匕首从袖口滑到掌心,温怡卿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襟,从肩头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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