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卫们见状,怒吼着策马追入密林,刀锋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誓要将这位逃亡的贵女斩草除根。然而,就在他们劈开一道道荆棘,步步紧逼之时,所有人的动作却突然凝固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。
树影斑驳间,一把精致的轮椅静静卡在那里,轮椅上坐着的,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冷面阎王——谢危。他一身素衣,面容苍白却难掩风华,袖中弩机微露,寒光闪烁,似乎在无声地宣告:任何胆敢踏入这片领域者,都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后果。
这一幕,如同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,紧张与悬疑交织,生死只在一念之间。密林中,风声、马蹄声、呼吸声,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,每个人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极致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,看这场生死较量如何落幕。
“公主还是这般狼狈。”他扯下尸体的披风丢给她,“前朝旧部的接应人在三里外河谷,但沈如霜的追兵不止这一批。”
萧清欢盯着他溃烂的膝盖:“你从皇陵地宫爬出来的?”
“托公主的福。”谢危转动轮椅碾过尸首,“林玦死前吐露,沈如霜的生母不是漠北巫女——”
箭雨如同暗夜中突现的流星,带着死亡的气息,猝不及防地自天而降!谢危眼疾手快,一把拽起身旁愣怔的萧清欢,两人身形如电,瞬间跃入那条冰封的河流之中,身后是追兵们愈发逼近的火把,将寒冷的崖壁映照得如同白昼,也将他们绝望的背影拉得长长的。
河水冷冽刺骨,仿佛能冻结一切生机,但比起即将到来的灾难,这寒冷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。他们沉入幽深的水底,眼前是数十具古老的铁笼,笼中白骨森森,手腕上竟还系着清脆的金铃,随着水流轻轻摇曳,发出幽怨的声响。锁链的另一端,牢牢拴着一尊庞大的青铜兽首,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,散发着幽幽蓝光,正是传说中的“镇魂鼎”,前朝用来沟通天地、镇压邪祟的神器,此刻却成了囚禁亡魂的牢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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