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就连风也放慢了脚步,生怕打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张力。
萧清欢收剑入鞘,目光复杂地望向沈如霜,那里有胜利的骄傲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与理解。她知道,每个站在对立面的人,背后或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挣扎。而在这片被权力与欲望笼罩的东宫之中,每一个选择,都可能成为生命中无法挽回的烙印。
“带下去。”萧河的锁链缠上李崇脖颈时,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。拓跋兰图的轻骑踏过金水桥,月光在甲胄上碎成银鳞,为首骑士扬起的旗帜上,“萧”字被火光照得通红。沈砚望着李崇被拖走的背影,短刃上的钢丝终于绷断,那截缠绕过银枪的断丝里,还嵌着几片鎏金碎屑。
楚翎踉跄着往前栽,萧清欢本能地收剑去扶,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墙上。他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侧,混着血腥气的呓语让她浑身僵住:“别做他的...清欢...你是我的...”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狂乱,忽然想起昨夜他在御书房摔碎的玉杯——杯底刻着的“清欢”二字,被他用朱砂涂成刺目的红。
天边的暗红越来越浓,像极了前朝宫变时的火烧云。萧清欢的止戈剑斜倚在廊柱旁,剑鞘与楚翎的盘龙暗纹在晨光中交叠,分不清是龙鳞还是荆棘。沈砚捧着药箱经过时,听见她低低的吩咐,目光掠过楚翎左胸时,忽然想起年前替萧清欢换药,她后腰那道狰狞的伤疤,正是为了替楚翎挡下一记箭镞。
“萧统领,”兰图翻身下马,盔甲上的“萧”字军旗还在滴血,“玄武门已封,余下党羽...”萧河抬手止住他的话,望着东宫屋顶新飘起的萧字大旗,忽然想起李崇方才那声笑。宫城角落传来更夫错报的梆子声,本该是“天晓”的时刻,却被喊成了“子时”——就像这颠倒的世道,从来容不得人细辨晨昏。
楚翎的指尖还在她衣襟上摸索,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萧清欢低头替他理正龙袍,触到他胸前那枚碎玉时,忽然想起谢危的话。荆棘丛中的玫瑰早已遍体鳞伤,可她看着他眉间的痛楚,竟分不清自己是在摘花,还是在替他拔除心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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