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绣着十二章凤纹,日、月、星辰在金线里流转,衬得萧清欢面容愈发冷肃。
"伤口如何?“萧清欢抬手让宫女调整冕旒,声音从珠串后传来,”明日祭天,你需骑马跟在銮驾右侧,若撑不住..."
"撑得住。“楚翎打断她,伸手按住腰间佩剑,”不过爱妃可想好,让我这样一个...有重视缠身的人出驾,只会让那些老臣更有话说。"
冕旒轻晃,萧清欢转身时,十二串玉珠发出细碎声响:“臣妾要的就是他们有话说。”她走近楚翎,指尖拂过对方胸前甲胄的龙纹,"你以为沈如霜为何能在冷宫活到现在?因为她是块好用的磨刀石。那些老臣越弹劾你,臣妾越要抬举你,直到他们明白——"她忽然凑近,温热的嘴唇拂过楚翎耳垂,"在这朝堂上,本太子妃说的话,就是天命。"
楚翎后退半步,甲胄擦过鎏金屏风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她望着萧清欢眼底跳动的烛火,忽然想起那年出征漠北,两人策马奔腾,英姿飒爽,发间银饰传出叮咚声,像极了此刻冕旒的轻响。那时他以为,只要活着回宫宫,就能永远这样并肩走下去。
"爱妃果然...深谙帝王心术。"楚翎低头沉思,阴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"孤自叹不如。"
祭天那日,长安街被清水泼得纤尘不染。楚翎坐在十六抬銮驾里,透过车窗看见萧清欢骑着黑马立在道旁。女将军的铠甲擦得发亮,右肩绷带外罩着金线绣的蟒纹披风,腰悬的长剑正是曾经亲自赐的"止戈"剑。
"起驾——"
随着礼官高喊,銮驾缓缓前行。萧清欢拨转马头,与銮驾保持着三步距离。晨风吹起她的披风,露出左腰那道三寸长的伤疤——那是年前替楚翎挡下的刺客匕首。百姓们跪在道边,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春蚕啃叶,忽然有人惊呼:"看!太子的车上有血迹!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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