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陛下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。"她的指尖攥紧楚翎的里衣,声音闷得发哑,"也只有你,能在这龙椅上坐得安稳。"
楚翎浑身僵硬,闻到对方发间的龙脑香混着自己的血腥气,忽然想起刑场那夜,萧清欢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,眼泪落在伤口上,比箭伤还烫。他抬起手,轻轻抚上她后颈的碎发,听见自己说:"清欢,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互相折磨了?"
殿外传来打更声,"咚——咚——"敲得人心慌。萧清欢抬头时,眼角已无泪,她踮脚吻上楚翎唇角的伤疤,像吻一枚陈年的旧勋章:"不折磨了。"她的唇擦过对方耳垂,"但我们可以往前看——等平定漠北和北疆,臣妾要你陪我去泰山封禅,站在山顶看云海翻涌。"
楚翎望着她眼底的光,忽然笑了。那笑容像极了二年前在冷宫,两人互相折磨时的模样。他低头咬住萧清欢的下唇,尝到胭脂的甜和血的咸,听见自己说:"好,我陪你。"
五更的钟声响彻紫禁城时,东宫的烛火仍未熄灭。萧清欢伏在楚翎胸前,听着对方心跳声渐渐平稳,忽然看见窗外落了今年第一片雪花。她伸手接住,雪花在掌心化成水痕,像极了楚翎掌心那道永远无法消退的剑茧——那是她们在皇权熔炉里,彼此烙下的印记。
"皇上。”萧清欢的声音带着困意,"明日朝会,臣妾要弹劾孙承宗贪污军饷。"
楚翎轻笑,指尖在对方胸口画圈:"准了。不过...“他抬头望着对方微阖的眼,”以后在朕面前,不必称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