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平叛时留下的勋章,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粉,如同一朵倔强的花开在雪原。
“兰图,去备马。”萧清欢披上软甲,将令牌系在腰间,忽又瞥见拓跋兰图腰间的狼牙匕首——刀柄刻着漠北文“风与自由”,正是她去年送的及笄礼。
东宫御书房,楚翎正在看漠北地图。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灭不定,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太监突然闯入,呈上一封密报:“将军,京城传来消息,萧皇后与拓跋公主今夜出了萧府,往城西乱葬岗去了。”
楚翎握笔的手顿在纸上,墨汁晕开一片黑影。他忽然想起拓跋兰图在金銮殿上红着脸称臣的模样,想起她单骑砍断叛将头颅时的狠辣,指间的狼毫竟被捏得变形。“备马,带二十个暗卫配朕去城西乱葬岗。”他将地图卷成筒状,目光扫过案头的虎符,“告诉萧皇后,雄鹰与雌狐的戏,该唱下半场了。”
乱葬岗的月光格外惨白,荒草没过膝盖,隐约可见累累白骨。拓跋兰图翻身下马,狐裘在风中扬起,露出里面利落的黑色劲装,腰间匕首随着动作轻晃,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。她伸手拨开荒草,露出一块刻着雄鹰暗纹的石碑,指尖抚过纹路时,腕间银铃发出清越声响——那是漠北女子出征前的吉兆。
“萧姐姐,这里的风有血腥味。”拓跋兰图忽然抽刀出鞘,刀锋映出她微挑的眉梢,“像极了去年冬猎,我带着铁骑踏碎沈如铁叛党大营时的味道。”她的银发被风吹得乱飞,却掩不住眼中的锐意,恍若雪岭上的孤狼。
萧清欢蹲下身,用匕首撬开石板,露出下面的青砖。当她将雄鹰令牌按在砖面时,拓跋兰图忽然按住她的手,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虎口:“小心机关。”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震动,一块墓碑缓缓移开,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。
地道里弥漫着腐土气息,拓跋兰图点燃火折子,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。她的鼻尖动了动,忽然指向石壁:“萧姐姐看,这些箭矢的角度,像是玄鹰卫的‘梅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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