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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清欢按住她的手,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。窗外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拓跋兰图的侧脸在晨光中柔和下来,却仍紧咬下唇,像头受伤的小兽。“先回皇宫,陛下也来了,他已知晓。”萧清欢轻声道,“你的三万铁骑还在等着你回漠北,此刻冲动,正中沈砚下怀。”
拓跋兰图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:“萧姐姐,你信我吗?我拓跋家从无通敌之举,当年父亲被叛徒陷害,如今……”她的声音忽然哽咽,“如今我以公主之身入中原,只为大楚与漠北的和平……”
萧清欢反手握住她的手,用力捏了捏:“我信。”四个字说得极轻,却让拓跋兰图眼中的水光化作火焰。她抽回短刀,在石壁上刻下漠北文“真相”,刀锋过处,石屑纷飞。
楚翎望着二女交握的手,忽然想起祁连山上的双鹰——一雄一雌,展翅时能遮天蔽日。他摸了摸腰间令牌,毒蛇与雄鹰的纹路在晨光中清晰可见,恍若两道即将交汇的闪电。
“该走了。”他在黑暗中低声道,“沈砚的人恐怕已经包围了乱葬岗。”
拓跋兰图忽然扯下头上的兽骨发簪,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她将发簪递给萧清欢,指尖划过对方掌心:“替我保管,等杀了沈砚,我要戴着它回漠北。”
萧清欢接过发簪,触到簪尾刻的“兰”字——那是漠北文刻的。她将发簪别在自己发间,忽然笑了:“好,我替你看着,等你骑着最烈的马,带着最干净的刀,风风光光地回去。”
拓跋兰图望着她鬓间的银发,忽然伸手替她拨到耳后:“萧姐姐,等这事了了,我带你去漠北看极光,比中原的烟花好看十倍。”
楚翎看着这一幕,喉间忽然发紧。他转身走向地道出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:“再叙旧,沈砚的箭就要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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