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时间顾及那些杂七杂八的负面想法。她很少把烦恼说给别人听,哪怕是关系最好的朋友,一个劲地倒苦水是不对的,温晚池通常会独自消化,这就是她酗酒麻痹自己的原因,不影响到别人,只伤害自己。
那天也是她第一次带人喝酒,原来有人陪是这样的感受,好像什么烦恼和杂念都抛在脑后,眼中只剩下对方,互相搀扶,不再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。
陪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,温晚池当时扶着姜岛泽想。也许是他靠在她耳边默背物理公式的那一刻起,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
酒精果真使人头脑不清醒,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,姜岛泽依旧断断续续背出了大部分公式及概念。他说起了前几年高考大题的标准解法,并额外讲解其他可行的算法,说这样更简化,听得温晚池一愣一愣的,只会回答他“嗯嗯。”“接下来呢?”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等聊天万用词,她汗流浃背。
头好痒,要长脑子了。
想当初学生时代正是因为她理科成绩差,所以大学才念的中文系。说来全是泪,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。
等等,要是照这么说的话,姜岛泽刚开始来这工作当语文老师完全就是在委屈自己啊。毕竟初一没有物理课,于是他选了要求不高的语文来过渡?
他是被迫转型的。就像一只鸟被关在错误的笼子里,现在终于要挣脱了。
但这只是她的猜想,感觉也能说通,迟早的事。温晚池更沮丧了,来得太快了吧!
抓耳挠腮。
“别只找我,”她决绝地说,“你要先征求下大家的意见。”
“你这样私下交接对他们太不公平了。”
不能答应,温晚池想了很久,答应了就回不到从前了!她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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