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蒹葭

有道理，但是今天的气氛很怪，我不想冒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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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输阔生起气来，语气还是很平静，眉头皱的却像是一团乱麻，而且能够看出来他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，“可是那会多死很多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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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海转过身看向他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你是想少死一些人，可是你也是老人了，是守在这种墙头上多年的老人。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守住这座公输墙死了多少人，你还觉得这是我在让他们送死吗？那还不如不守城，不守城的话就没有人会死。可是不能，这是人族的防线，我们必须要守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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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样会死很多人，只要公输墙没事，他们就不会在意的。每一个站在公输墙上的人，都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不是么？”说到这里，孙海停顿了一下，然后转过身看向那群剑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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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喃喃说道：“总有些东西要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，心中有坚守之事，死亦诚然。子曰：‘君子有所，为有所不为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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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一位年纪看起来不大得读书人走到了孙海的身后，“孙关正的意思应该是孟圣的话，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，知其可为而为之，知其不可为而不为，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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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不管怎么说，关正能够知道这句话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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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海没有转身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会安君倒是很符合儒家的思想，并且把读书人一向的乐观豁达发扬光大了。而且还能够在这种时间站出来和我讲道理，看来会安君不愧是君子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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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安君笑着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人不堪其忧，回也不改其乐。反正站在这座墙头的人，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。既然都已经不怕死了，乐在其中有什么不好的嘛？子曰：‘朝闻道，夕死可矣’。某既然已经是君子了，还有什么强求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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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，然后没来由地问了一句，“真的想好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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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安君还是淡淡地笑着，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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