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鏖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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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苍梧抚摸自己那早就已经花白的胡须，笑着说道：“你的名字很不错,是谁给你起的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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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平生回答道：“我家先生告诉我的，至于是不是先生起的名字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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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苍梧点了点头，然后站起身来。和自己身后那些读书人说道：“平生站在最后面，是最后一个丹青的人，也是最后一个碧血的人。还请诸位照顾他一下了。”说罢，老人低着头和许平生说道：“孩子，你知道丹青和碧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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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。”像是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够具体，许平生补充道：“先生说过，读书人必须学会的事情就是丹青和碧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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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又是点了点头，“那就好，老夫就不用和你解释那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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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唐国江南道姜苍梧，今日愿向天地求正道，以自身百年蕴养之灵气，求灵气浩然。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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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姜苍梧身上散发出淡青色的文字，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衰老下去，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。然后姜苍梧盘膝而坐，不再有任何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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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，又站出一个老者，看起来要比姜苍梧年轻一些，那老人说道：“蜀国沧澜郡杨闻言，今日向天地求正道，以自身百年蕴养之灵气，求灵气浩然。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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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闻言也衰老了一些，但是却没有像姜苍梧那样不再言语，也没有坐下，而是笔直地站立在那里，开始朗声地背诵圣人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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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丑问曰：“敢问夫子恶乎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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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：“我知言，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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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何谓浩然之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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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：“难言也。其为气也，至大至刚，以直养而无害，则塞于天地之间。其为气也，配义与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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