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去,不必再守着这冷灶尴尬,进退不得的去处,欢喜不已,忙叩头谢恩,宋满再不习惯被人磕头,也硬叫自己不动,又唤春柳:“两位嬷嬷在我这一场,你取两匹尺头、六两银子给她们,算一点意思吧,跟了我这个无福的主子,也算难为你们了。”
方才紫藕抱怨,这个嬷嬷虽然应声,到底没帮腔,也不算过分,只是对原身不忠诚恭敬而已,其实半路凑来的主仆,这样尴尬的身份,还要什么忠诚?
不落井下石便罢了。
她如今还在病中,忽然大刀阔斧弄了宫女又弄嬷嬷,大杀四方,动静太大不说,也不符和原身的性子,还是这样缓和地打发走,不至于闹得太过分,大家都留些体面,总给日后留一线。
社会人宋女士的经验,万事留一线,如非必要,绝不逼人到绝路。
当然,如果要做,就要做到永绝后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