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行军第三日,种家军抵达函谷关前二十里处。斥候来报关口仅有数百老弱残兵驻守,种诊却一反常态地命全军扎营休整,任由士兵们聚在河畔嬉笑打闹,兵器随意丢弃在河滩上,帐中传出的骰子声彻夜不绝。
与此同时,崤山方向扬起阵阵尘土,小股宋军骑兵来回驰骋,故意在山脊间暴露身影。
潼关以西的丘陵地带,砍柴的樵夫、采药的郎中往来频繁,殊不知这些人皆是军中精锐乔装,腰间藏着的不是柴刀药篓,而是传递军情的密信。
第五日黎明,种诊亲自点兵,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向函谷关。
队伍中,粮草车故意卸下了部分挡板,金灿灿的粟米在阳光下格外刺目,押运的士兵却懒懒散散,连车辕断裂都无人在意。
待先锋部队踏入函谷关隘口,种诊的亲兵突然纵马狂奔,将“种”字帅旗插在关前最高的土丘上,猩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而在暗处,一场精密的猎杀网正在收紧。
函谷关两侧的悬崖上,上千强弩手裹着兽皮趴在青石后,连呼吸都用竹筒引向地面。
三百架投石车被藤蔓覆盖,石弹早已装填完毕,只等一声令下。
崤山的一万步兵借着晨雾潜入谷底,刀刃上涂抹着见血封喉的毒药。
后方五千骑兵将马蹄裹上厚布,随时准备截断苏允的退路。
种诊握着剑柄的手掌沁出冷汗,却死死盯着峡谷深处——那里,正是他为苏允量身打造的葬身之地。
然则,他这一等便等了三天时间。
三天三夜,种诊的营帐中烛火几乎未曾熄灭。
他时而盯着舆图上函谷关的位置,用刀尖反复刻画着伏击区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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