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凤阙眼帘未抬,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,遮住了眸底所有情绪。腰腹的绷带又洇开些暗红,他呼吸微滞,却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态,清冷得像尊玉雕。
红蕖不安的小声道,:。“你若还气,便罚我吧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里浮出层细碎的颤,“禁足、罚跪,或是……你高兴怎么罚就怎么罚,我都认。我只求你……只求你别不理我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,“回院子去。”
“我不回。”红蕖执拗地说,“我在这里守着,等你气消。”
“蓝玉,送她回院子。”他声音里带着淡淡沙哑,却依旧冷得像冰,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,“禁足,无令不得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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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足的院墙虽高,却拦不住红蕖。每到子时,她都会偷偷将自己做的小物件放在辞凤阙的窗棂上,偷偷摸摸得像只小野猫。
要么是她用野草编的小兔子,要么是绣得歪歪扭扭的凤凰,要么深夜去膳房偷偷做些糕点塞到他的床下,更有一次,她花了好几夜绣了只布偶。眉眼仿着辞凤阙的模样,只是针脚歪歪斜斜,嘴角被她特意缝得微微上扬。她揣着布偶爬上墙头,正要往窗棂上放,却见蓝玉端着药碗从廊下走过。
蓝玉的目光扫过窗棂,落在那只布偶上,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却什么也没说,端着药碗径直进了殿。红蕖吓得缩在槐树枝桠间,心脏“怦怦”直跳,直到蓝玉的身影消失在殿内,才敢悄悄溜下树,摸回自己的院子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窗棂上的物件越积越多,却从来没被人碰过。野草编的小兔子蒙上了灰尘,凤凰帕子被风吹得边角卷起,那只布偶依旧保持着她放置时的姿态。她偷偷塞进床下的桂花糕,后来再去看时,早已干硬发霉。
这日深夜,她把辞凤阙教过她背的诗写在一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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