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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校尉说,那根本不能叫写字,只能叫画字。”
右武卫再是家大业大,也不可能将珍贵的笔墨抛洒到底层军士身上。
杜乔微微一笑,“我初学字时亦是如此,直到熟练之后才敢动笔。”
李开德本就没多少自尊心,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。杜乔是众人公认的读书种子,他的学习方法自然是值得效仿的。
更何况他还有一点农家人的吝啬心态,想着像孙安丰那样一开始就供应上品的笔墨纸砚,实在是太不划算了。
他就说杜家的学习办法,才是最合适的。李图南等人在张法音门下学习,也是从沙盘画起。
李开德只是带队当监工,自觉双方关系颇为亲近,拉家常地问道:“杜县尉,何时能喝上你的喜酒?到时不管男方、女方,我们都能去帮忙。”
杜乔自觉此事定得颇为隐秘,闻言一愣,迟疑了半晌才嗫嚅道:“你们……都知道?”
这个问题刚好挠到唐高卓的痒处,情不自禁笑道:“我们在驿站里又不是瞎子聋子,有什么不知道的。”
只不过从前碍于情面装不知道罢了,现在被李开德这个直肠子挑破,他索性也不再遮掩了。
“正好你们两家住得近,中间就隔着一扇门,操办起来方便得很。”
长安居大不易,租房成亲,并不鲜见。
看段晓棠对杜乔如此照应这门亲事显然是板上钉钉了。
杜乔难得露出一丝窘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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