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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越一愣看向苏轼。
自己还未说要如何章惇,苏轼便替章惇求情来了。另一个时空的苏轼和苏辙,在乌台诗案后颠沛流离,被司马光召入苏轼进京,
司马光也是打算利用他兄弟二人的名望和影响力,来鼓动士林一起反对新法。
历史上苏辙负责上疏抨人抨政,苏轼负责写奏疏,兄弟二人分工合作,使新法一项项地被废除。
甚至连章惇,苏轼苏辙在历史上也没有顾及与对方在乌台诗案上伸手相援的情分。
现在苏轼居然和自己说新法不可尽废,新党不可尽除,而且还主动替章惇说话,这实是令章越没有料到。
不是苏轼变了,是历史变了。
这一世他们的怨气,没有那么大。这也不正是自己用意所在。当年种下的种子,今日开花结果。
但是章越没变,日后自己主政,不论新党旧党只有自己认可方可留下。
章越道:“旧党之中,也有司马君实,也有吕晦叔,也不可一概而论。何况我听说之前在殿上,章子厚反对司马君实举荐子瞻兄弟二人回朝。”
苏轼知道章越没有答允。
苏轼忧心忡忡地道:“先帝治天下二十年,用尽了权术。诗案之后,我本灰心仕途所谓。”
“但此番相召,我是真想替天下尽分力。章公蒙陛下托孤,如何能见得朝堂之上分崩离析呢?”
章越笑道:“子瞻莫非要调和新旧两党的党争,你与邢和叔倒是共论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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