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以为呢?”
章越道:“臣以为要让司马光他们干一干,否则庙堂到布执,制策到奉行,谋断到庶务层面,朝廷政令难以贯通上下,决策与执行必然脱节,长此以往必致朝局分裂。”
“臣素以为庙堂制策,可以用儒家或法家,但手段一定要是道家。”
高太后略显困惑问道:“何为是道家手段?”
章越道:“要么是儒表法里,要么是儒里法表,此即道家精髓,也就是'道'的真谛。”
高太后恍然,学问虽不多,但也知道,我汉家制度王霸杂之的话,原来这话根本的意思是道家。
章越道:“敢问太皇太后,何为变法?或者说法家?”
高太后道:“老身不知。”
章越道:“熙宁时王安石破兼并,元丰时臣要抑兼并。”
“破和抑虽说一字之差,但说白了,法家就是要革既得利益者的命,这天下好比一个饼,大家切了重新分,朝廷多少,官员多少,百姓多少。王安石是使百姓那块不动,让朝廷多得些。臣是使朝廷那块不动,百姓多得些,都是差不多的意思。”
“无论如何,打压兼并势必是刚猛霸道的,手段上不能太急了,要时时刻刻网开一面,有个腾挪的地方。如果逼得太紧,就容易鱼死网破。”
高太后徐徐点头。
殿外竹枝上的积雪轻轻摇曳,仿佛也在倾听这番治国良言。
章越又道:“不过臣的本意还是儒家,通过通商惠工之道,来激发百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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