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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白欺身上前,断弦缠住他后颈大穴,指腹轻轻一按——这招是漠北马匪教的,按重了当场丧命,按轻了能留半口气。
但此刻她不需要活口,指腹微转,汉子的瞳孔骤然涣散。
月光重新照亮庭院时,四个方位的尸体正缓缓冷却。
玄甲青年的银鱼符裂成两半,在血泊里泛着冷光;狐毛女子的狼牙坠子滚到琉白脚边,沾着她衣襟上的血点;狼皮汉子的短刀还插在老妇药篓里,刀身的青黑被毒汁蚀出几个小孔;老妇的银针扎在海棠树干上,离她后心不过三寸——那是她最后想自救的破绽。
琉白扯下衣袖擦了擦断弦上的血,指腹摩挲着弦上细微的蚀痕。
金蟾堂的腐骨散混着毒王谷的百毒囊,这弦怕是不能再用了。
她抬头望向东边天际,启明星刚露出半颗,远处传来更夫“天干物燥”的吆喝——该走了。
云召从墙角阴影里冲出来时,她已经翻上了后墙。
“姑娘!”他声音发颤,“我跟着你!”
“不必。”琉白低头看他,发间歪了的珠钗在风里晃,“去城南破庙等我,天亮前我会到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消失在晨雾里。
云召望着墙外翻涌的树影,突然想起漠北那夜,狼王带着幼狼突围时,也是这样利落得不留半丝痕迹。
沂水城郊外的树林比夜里更静。
琉白踩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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