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飞的月白广袖扫过汉白玉台阶,声音裹着丝绒般的温软:“三弟最近总说闷得慌,听说你破了三派擂台,非吵着要见。“他指尖虚引,指向朱漆斑驳的侧门,门内飘来一缕沉水香,混着药罐子的苦腥气。
琉白刚抬步,转角处忽有青衫身影撞来。“太子殿下!“那人气喘如牛,腰间西厂银牌撞在门框上,发出脆响,“西厂暗桩传回密报,北疆...“他话音戛然而止,抬眼正对上琉白的目光。
晨光从檐角漏下,在青衫人眉骨投下阴影——那弧度与西厂厂主斐成列如出一辙,连左眼角那颗朱砂痣都生得一般位置。
琉白垂在袖中的手指微蜷,袖中那方染了并蒂莲的帕子被攥出褶皱。
“斐严?“辰飞挑眉,“你怎的从偏门进来?“
斐严慌忙行礼,发顶翘起的碎发随着动作轻颤:“主院守卫太严,小的怕耽误事...“他话音未落,突然捂住心口踉跄两步,青衫下摆扫过台阶上的青苔,“喉...喉咙发紧...“
琉白眼尾微跳。
她看见斐严脖颈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斑,像墨汁在宣纸上晕开。
不等辰飞伸手去扶,她已抢先一步扣住辰飞手腕:“别动!
他身上有毒。“
“毒?“辰飞瞳孔骤缩,月白锦袍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内侧绣的金蟾肚腹——那抹猩红与斐严颈间的青斑撞在一起,刺得人眼疼。
斐严突然呛咳,黑血混着碎沫溅在青石板上,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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