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厂众人的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在巷口时,琉白才松开攥紧锦被的手。
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印里渗着血珠,混着肩伤的刺痛,像根烧红的针在肉里搅动。
“主子,药箱。“杜一掀开门帘,竹编药箱上还沾着院角夜来香的露水。
他喉结动了动,目光扫过她肩头渗出的血渍,“属下让厨房煨了参汤,等会您......“
“不必。“琉白扯过外袍裹住伤口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心口的玉佩。
那枚刻着“澈“字的玉坠正贴着皮肤发烫,像团烧不尽的炭火。
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,“咚——“的一声惊得她睫毛轻颤,“太子该到了。“
话音未落,院外传来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。
“骠骑将军!“
辰飞的声音混着夜露的凉,裹着金丝绣蟒纹的大氅被风掀起一角。
他扶着门框跨进内室时,腰间的玄玉腰带撞出清响,“西厂的烟火信号我在东宫就瞧见了。
斐成列那老匹夫,当本太子的耳目是摆设?“
琉白抬头,正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辰飞比三年前更清瘦了些,眉骨在烛火下投出锋利的影子——上回见他还是在御书房,他握着她呈的北疆军报,指尖在“墨竹卫重现“几个字上重重按出凹痕。
“太子深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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