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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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自己不知道，也不承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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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莳桉后来再也没有变回小鱼的形态，那个“新鲜玻璃”鱼缸就一直被隔在柜子上，变成了一小片凝固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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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可惜。”余莳桉在某次大扫除里捧起那个被遗忘的玻璃鱼缸，嗅了嗅之后皱起鼻子，“现在不是新鲜玻璃了，这是灰尘和成熟玻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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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尤川哈哈大笑，“觉得可惜，要不我去钓一条新的小鱼来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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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莳桉立刻从皱鼻子变成了皱眉，“不行！你不可以有别的小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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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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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钓了这么久的鱼，好像也只有我这一条上钩呀。”余莳桉觉得他的男朋友实在是一个糟糕的钓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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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我技术太臭。”尹尤川伸手擦掉余莳桉鼻尖上沾上的灰，把他整个人捞进怀里，“我钓鱼呢，讲究一个愿者上钩。所以这不是就钓到你了吗？我的小笨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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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小鱼多少是有点多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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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，他会对着一张小纸片，呆愣愣地闻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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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，他会盯着尹尤川看好长的时间，等尹尤川瞟向他的时候，又慢慢地弯起漂亮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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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，他会在明媚的日光里，安安静静地睡上一个下午，安静到有些时候，尹尤川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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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尤川知道，那是属于深水鱼的长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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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好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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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也挺笨的，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海钓家，毕竟这么久，也就钓上来这么一条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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