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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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逢青立刻焦急问说：“怎么了？可是身体不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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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揉了揉眉心：“无趣，且聒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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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逢青想代替他，为他按揉眉心，却被躲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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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莫在我萧然山庄讨论。”方柳站起身往窗口走去，“昨夜留二位一晚，如今雨停了，你们下山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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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逢青急声道：“你可是还生我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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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。”方柳忽然将冷白手指抵住唇瓣，示意他噤声，随后，他看向窗外天际轻声说，“东方渐白，黎明将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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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大，却格外好听入耳，引得两人都朝窗口的方向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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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东方果然泛起了鱼肚白，地面线与天际交接处天光乍现。只那一线，一层层将浓重的夜色侵染，教人能隐约看到山下连绵的田地和远处的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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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里升起了炊烟，一道白雾被风吹得歪歪斜斜，越过白黑交界的线，消散在浅淡的星辰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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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，仿佛出了神一般。直到太阳缓缓升起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万物，从楼阁敞开的窗子里洒在他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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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浴在暖金晨光中的人，美好的似真似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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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行道站在方柳侧后方，说：“方庄主可愿帮扶我武林盟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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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有预料他会求自己，方柳抬眼，眉目流转间风姿万千：“凭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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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日方庄主说想看有趣的戏。”闻行道问，“何谓有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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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——”方柳侧眸，此时的表情甚至是恶劣玩味的，“鬼涛崖的兰花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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