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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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时，顾择龄手足无措，急得猛咳数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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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案牍合上：“方大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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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这才抬脚走入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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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大人不休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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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即刻、即刻便要去歇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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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大人如此不顾性命，我还当是只打算当一时的知州，势要撒手人寰去了。”方柳闲庭信步走至案前，随手翻了翻文书，道，“且去休息，在下可相帮审阅余下文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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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择龄侧头便能瞧见他脱俗容颜：“……如何能劳累方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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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：“顾大人继续宵衣旰食，才是到劳累周遭人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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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顾择龄羞愧：“劳……劳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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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，要做青史留名的贤臣重臣，光殚精竭虑可不行，还是要有一副好的体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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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谨遵方大人教诲，顾某自当习些拳脚功夫，强身健体。只是谈青史留名便折煞顾某了，方大人才应是万古流芳之人，如今尚京城内到处流传方大人事迹，有人编纂了曲儿，京中百姓们人人传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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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择龄这般说着，乃是真心实意为方柳高兴，以为天下间除却帝王家，唯有方柳配得此美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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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帝王家的风云亦有其搅动的手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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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浅笑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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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数人此生都不会出现在史书上的机会，于是哭诉不得志，只能匆匆了结此生。文臣武将汲汲营营，皆愿能在青史上留下一笔，光宗耀祖流芳百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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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从不是为留名站在此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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