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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蹲在他枕头边,捏住他袖子的一点边角,扯了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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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醒,皱着眉头翻了个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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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望望院子的方向,又望回来看着睡地板的少年,再小幅度扯了他两下,嗫嚅:“哥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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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长期沉默导致,许织夏不太能流利表达,说话声也要比同龄的小朋友多一些柔软的鼻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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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他醒过来,又怕吵醒他,声音和动作都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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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纪淮周睡眠不沉,她叫一声,他就慢吞吞睁开了眼睛,后颈平陷在枕头里,似乎是有起床气,不想说话,只透出一声不耐的鼻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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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想告诉他外面有声音,但她不知道怎么说,于是抬手指了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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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留意到了院子里铜拉环叩门的声音,困倦半眯着,一夜睡醒嗓子有些干哑:“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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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摇摇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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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孩儿怎么老爱在他睡觉的时候缩在他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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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瞧了她片刻,眼睛又闭回去,清醒几秒,他扯开身上的被子,慢慢悠悠起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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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踩着他的步子跟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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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屋子进了院,青瓦上鸟雀的啁啾变得清晰,隔着白墙有居民的招呼声,再远点隐约还有唱曲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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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明媚,昨夜沉眠的水乡在清晨复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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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玦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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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听出是周清梧的声音,在纪淮周去开门的时候,她没跟上去,躲到廊柱后面,悄悄朝那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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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表情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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