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着迷 第15节

许织夏接过来，手指头捏着吐司边，过了会儿，很小声地说：“我想等妈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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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又拿出片吐司，闻言顿了一下，没讲话，大口撕下半块吐司，脸部肌肉咬合拉扯着紧致锋利的下颔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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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半片吐司纪淮周没继续吃，他垂着眉眼，过半晌，突然说：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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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扬睫，目光裹挟着几分残忍的尖锐，盯进她的眼睛：“你现在就两条路，要么跟那个阿姨一起生活，要么回儿童院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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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妈妈不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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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昏暗，可到底是白天，和夜里不同，没有黑得暗无天日，还有亮度弥散在空气里，只是有些朦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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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低着头，听到那句妈妈不要她了的瞬间，她眼底悄悄泛出一圈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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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偏过脸，敛回部分视线，只用少许余光瞅她：“还有，告诉你，我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你该怕的是我，趁小命还在赶紧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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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心思再吃，丢下半片吐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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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己爱待哪儿待哪儿，别跟后面妨碍我。”纪淮周站起来，一字一句，咬字清晰：“听懂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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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恶声恶气，他甚至近乎平静，但态度是冻住的，像坚冰，有着能和凶画等号的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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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就不爱好好说话，不过此前都是爱搭不理，不着调的，让人觉得只是空架子，他并没有所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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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在那个钝感的年纪，许织夏还是会赖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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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回他明显认真了，认真得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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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许织夏这样单纯的小朋友，都有点不太敢纠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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