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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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梧慎之又慎,察觉到她本能的抗拒情绪,便放弃了准备劝哄的话,只对纪淮周说:“那你再带她几天吧,阿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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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自顾自吃着面,没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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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,纪淮周没赶许织夏回去,他总是这样,不答应,也不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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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话有时是一种驳回,有时也是一种默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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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许织夏还明白不了,他的沉默是属于哪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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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许织夏躺回了他的那张床上,烛光熄了,但空间里有他在,这片黢黑似乎也并非无法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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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蜷缩起手脚,把自己裹在被褥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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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的夜晚其实不冷,但她喜欢身上有重量的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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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老实闭上眼睛,入睡前,睡地板的人无征兆地问了句:“你这话是说不了,还是不想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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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应慢半拍,许织夏才感觉到他是在和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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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又想起了在儿童院时常听到的那句丧气鬼,她只是个小孩儿,遇到问题会不自知地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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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捏了几秒,许织夏带着试探,几不可闻地央求道:“只跟哥哥说……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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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句只愿意和他说话,黑暗里,纪淮周微微睁开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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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世界,是他能感受到爱的范围,当爱没有了,就是世界崩塌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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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看着自己的世界塌下来,不曾有人来捂住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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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干破土而出,一根根笔直得像大地的刺,密集的树梢交织成一张大网,捕住了要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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