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海边,想过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下,想过全世界所有她会喜欢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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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几个月,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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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重这个词,思来想去都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,真情假意不明朗才要郑重承诺,可他的心都剖出来,给她看十七年了,太过反常的刻意,反而会将心意衬得虚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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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正式的场合,都不及某一天在棠里镇,清晨醒来随口一句来得真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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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结婚,在他这里是一件随时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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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戒指就这么随身了几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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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说是说出口了,话也是心里话,可下一秒又觉不妥,这么一桩美事,就算不适合隆重,也怎么都得跟她讲两句走心的,而不是在他借酒消愁的夜晚,情绪一上头,随随便便就问了,起码要有个真诚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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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装装醉,等个适宜的时机再正经说一次,结果小姑娘放心上了,惹得她不高兴,他总不能由她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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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他是真没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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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不晓得他筹谋了如此之多,眼睫毛一眨一眨地觑着他:“现在说也不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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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周似真似假,正儿八经起来:“那哥哥今天抓紧,搭个舞台,订些气球玫瑰布置布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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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织夏唇一抿,低头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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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……”她眼底敛着小女生的娇羞,手指头摸着那颗粉钻,摩挲来摩挲去,温温顺顺:“这种漂亮事,都是形式主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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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形式,是在棠里镇的烟雨,棠里镇的雪夜,走过青石小巷,春夏秋冬都牵手回家;是在美国地下拳馆,他撕裂情绪的那句你不能只属于哥哥么;是在伦敦街头的红日下逃亡,漫天水雾里,拉着手,奋不顾身奔向世界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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