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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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翻身下马，把缰绳丢给留守在宫中住处的菱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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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半人高的孩子，怎么看都只有七八岁，将他收归身边的时候才知道，菱生一年前就已经十三岁了，难怪有时会表现出高出同龄人的冷静与沉稳。如今菱生已经到了抽条的年纪，一年的锻炼下来，窜到了顾长宁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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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情愿地接过顾长宁的马，拴在马厩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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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却没有回殿中就寝的意思，理了理衣裳，问了皇帝的所在，就又急冲冲地往偏殿的方向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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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跟楚晏有关的事，这一年半里，菱生还没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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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通传之后，顾长宁在偏殿等候，寂静的深宫里，除了更漏和烛火燃烧的动静，一切都像被黑夜吞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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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木轮滚过砖石的细微响动传来，他才觉得宫里有了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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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推开门，带着坐在轮椅上的楚源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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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他的脸色，楚源便让宫人都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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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又变得静悄悄的，沉闷的暑气明明被月色削去了大半，但仍然像是堵在人心口一样，让人一口气提不到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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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晏是不是...还活着？”最终顾长宁发颤的声音还是将这股沉闷撕裂了一个小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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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源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，在徐锦逢和赵仁等一众大臣的辅佐下，他已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帝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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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反常的顾长宁，也没有再绕弯子：“你见过他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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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...”顾长宁点头的时候，眼泪也就跟着动作点下来。毕竟楚源的反问里已经包含了对他这个问题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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