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变成队长、副将、主将……后面我们的头领死了,我成了他们的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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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军队四处征战的孟氿早已收回原本失去的土地,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,继续拓展自己的版图,所到之处皆兴起刀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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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到了顾家沟这个邪门的地方,他遇见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抵抗,望着那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眼睛,那么熟悉那么让人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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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每个人都不像自己,但每个人看过去都像小时候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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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锋在最前面的孟氿迷惑了一瞬,但战场上瞬息万变,一秒的失神也足够让马上的将军被挑下,被长矛刺穿身体鲜血同泥土混合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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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算是当场顿悟了,主动赴死?”古樾问,“意识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,然后放弃了抵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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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氿哼了一声闭上眼回味起自己死亡的那一刻,沉默好久后开口道:“怎么可能,顿悟释然是死之后的事情,死的时候我只是恍惚了一下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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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只是想让自己的痛苦不再发生,却让这些痛苦在别人身上不断上演。死后的孟氿站在自己的尸体上回头看,看不到老人口中来接自己的父母,只剩下一路走来的鲜血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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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我应该是从我家里人死光的时候,心里就有一股怨气。”孟氿开始深度剖析自己,“为什么别人家不死光偏偏我家死光了,为什么我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,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赢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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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停止过的愤怒还有怨恨扭曲在一起,在孟氿死的那一刻全部爆发,同他的鲜血一起从伤口中涌出,感染了这块已经浸透鲜血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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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扭曲中爆发,就在扭曲中变态。而孟氿则是在扭曲中成为变态然后爆发,第一位厉鬼就此诞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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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他意识到自己死了鬼并且冷静下来的时候,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,只有蚂蚁在啃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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