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是向顾相旬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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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谭韫之又想到了昨天早上顾相旬的那个眼神，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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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个眼神，沉静、深邃或许还带着不轻易被察觉的期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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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谭韫之纠结的时候，手机铃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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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韫之看向屏幕闪动的号码，静静地看着，是顾相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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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没有给顾相旬添加联系人或者是备注，但是早在那一晚他睡不着的时候，谭韫之就已经将这一串号码烂熟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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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在那一晚上也犹豫过，手指在添加联系人的按键上滞留，他不知道顾相旬对于他来说算什么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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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吗？在他离开公司的那一天，他们之间的联系屈指可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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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熟吗？顾相旬总是帮他，他们也平静相处过一段时间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