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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嬴十分错愕,在她眼里,亲情是她自然而然仰仗的资源,从未认真思考它的涵义。
舅舅戳了一下她的额头:
“你告发亲属,是极其危险的,也许你是大义灭亲,但世俗不能理解。还有,不可滥用你的本领,这会让你目空一切,死于自负。”
“你也是我的孩子,一个特殊的孩子。你不是男儿,他们有明了的前途。至于你,我不希望雌鹰刚刚振翅,就坠入罗网,骏马才踏入草原,便深陷沼泽。为了你的前路,你的功课要做得更多更好。带她回去,告诉刘姚,管好自己的娃娃。牝鸡无晨,牝鸡之晨,惟家之索。”
朱嬴退下后,身边的卫尉说道:“郡主富有豪迈之气,又有浑金璞玉的天然美质。”
“正如大汉,内圣外王,不了解者往往畏惧于近乎跋扈的张扬,兼具强横的刚毅,只有心悦诚服者才能明白内在的高洁和慈悲。”皇帝忽然说,“诶?不会连那两句抱怨也传达了吧,刘姚又要撒泼。”
翁主刘姚听到宦官传达的口谕,果然勃然大怒:“区区答不上两个问题,有什么干系?若是我亲哥哥即位,郡主便是脚踩未央宫也不妨事!”
朱斌连忙送客,夏侯无射劝道:“母亲的话——不无道理,下次还是请您慎言。”
外人走后,厅堂内只有一家四口。
翁主沉着脸,凉飕飕盯着女儿,既恼恨她恣意妄为,又气她闷不吭声找皇帝求情,偏偏瞒着自己!
朱嬴挺立堂下,迎接母亲的怒视,赶紧先看父亲,他飞快转头,恭恭敬敬给夫人斟茶。
朱嬴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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