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声音冷冷讥诮:“你不是报恩,你将自己的恩人当成——禁脔。”
禁脔。
他的灵魂因这个尖锐的答案而震悚。朱嬴正式留宿的第一晚,丹砂失眠了,他不知道是该向她忏悔还是向神佛认罪,他十分不适应突如其来的恶念,它像可怕的恶疾,不知不觉病入膏肓。或许天亮以后,他应该放她自由,去草原,回汉朝,都由她决定。
天亮了,朱嬴醒来,似乎疑惑他为什么坐在床边思索。
丹砂握住她的手,温声细语:
“以后你搬过来吧。”
手指微微收紧,他的心在说:“她是我的。”
这天晚上,朱嬴单独吃完饭后,侍女给她换了轻薄的纱衣,带去丹砂的卧房。她站在床前,隔着屏风,见到王君先是更衣,然后喝了点,吩咐侍女,她才意识到自己赤手空拳,难不成今晚守夜?给他掖被子?他是一个人走进来的,侍女纷纷退出去。朱嬴心想最好还是留个人吧,她啥也不会,夜壶都找不到。
他坐在床上安静严肃地出神,忽然微笑说:“过来吧。”
她惴惴地走过去,好像突然被提问的学生。他握住她的手,合在自己的掌心摩挲,顺势牵着她到身边坐下。
他侧过身,凑近,在她脸上吻了一下,第二次吻在嘴唇上,但是只是贴上去。他再三吻过来,就不是简单的唇唇相贴了,而是先含住她的下唇,然后轻轻慢慢地吮吸,万分耐心,身体力行教会她亲嘴。
她恍惚想起书本内容,好像那本册子里画过,小人亲嘴和身子扭来扭去,但是吧,书里都是干巴巴冷冰冰的墨水,上一次又是吃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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