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连个男人都说不过,这点小事摆不平,将来何以为国为民纵横捭阖?她眼圈儿一红,泪珠儿扑簌簌掉下来,丢开手,发气骂道:“不要脸!占我便宜,流氓!”
他素来把她看作眼珠子一样宝贝,见她翻脸,刹那间将玩笑心思抛诸脑后,好不懊悔,连忙替她擦眼泪,安慰道: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不是,是我不该。”他哪里想到眼前的小女子心里装的不是儿女私情,而是能不能担得起大汉帝国荣辱大业。
她看到他服软,想的不是对方割地求和,可以坐地起价,而是认定他故意让自己,委实愧对列祖列宗,推开他,哭嚎道:“我真没用!”趴在被子上扭来扭去地哭。
丹砂真没辙,她要是打骂他,他认了也就算了,小姑娘又不是真心恨他,嫩松松的小手,敲敲打打和松骨一般的力度,她骂都骂了,他也让步了,到头来她哭得比谁都大声。找谁说理去。这委屈来得莫名其妙,哭得倒是真心实意。
她骂的是她自己,丹砂断断不能附和,否认她也不信,只好不停拍背抚摩,生怕她哭岔了气。真是白日里哄了小的,晚上还要陪个大的,夜以继日,焚膏继晷养孩子。他担心她哭坏了心肝脾肺肾,容她滚上几回,稍微收敛,便拉到怀里柔声细语安抚。
丹砂晓得不能再刺激她,拣她爱听的话说才是正经,说:“那天送你戒指,本想同你说了,中间又有事,你知我知,我也不提了,便耽搁下来。”
朱嬴听见他言辞款款,顿时想到自己和迦陵偷跑出去,弄得人仰马翻,登时内疚心虚,哭声小了,抽抽噎噎。若是元英听到,必然跳脚骂他耍美人计,倒打一耙,一码归一码,奸诈狡猾。奈何朱嬴吃软不吃硬,最爱吃甜,最吃花前月下,甜言蜜语这一套。
他握住她戴戒指的手,眼看两下拿住了人,暗中放下悬着的心,继续不动声色温言笼络:“我的心意,第一次见面,养病的时候,就同你明明白白表了,你忘了?我再说一次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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