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嬴脸色发红,若是在长安的家里,这条消息肯定是一桩美谈,眼下却令她无比烦躁,可是——她绝不质疑使节的决断:“这事不简单,肯定事出有因。”
“什么原因?因为我们不想死吗?”他轻声问,“在你们汉朝人的眼里,我们的不顺从就应该死吗?”
她一脸愤懑,咬紧牙不回答,仿佛全身长出尖刺。
丹砂轻微眩晕,他不愿意逼迫一个无辜的女孩子,但是残酷的血案粉碎了多日的努力,他需要一个承诺:“你能保证以后汉朝不会攻打西夜国吗?”
她瞪圆了眼睛,气极反笑:“简直荒唐,我不是将军,又不是女巫,怎么保证?”
“用夏侯无射的名义起誓。”他的手指划过文书,语气诚恳,“你的功课还需要努力,你哥哥的名字在这里。”
“我哥哥是汉朝使者,他告诉过我不能刺杀,他绝对不会随便杀人!”朱嬴斩钉截铁驳斥。
“我有责任守护西夜国的子民,我问你,我们该死吗?”他毫不怀疑,她体内流淌着火一样的血液,如同战火一样迅猛,这个认知令他如坠冰窟。
她要被他逼疯了,该死的,这个该死的男人!她指着他,破口大骂:“那你去死吧!人固有一死,早死晚死不都是死!”一口气把他抛来的一连串死砸回去。
丹砂惨笑,他滑稽透了,居然和刽子手的妹妹交付真心,她甚至不屑于虚与委蛇许诺保护他,而是极力维护至亲的恶行。文质彬彬的汉朝人也有兽性,他们不是张牙舞爪的“兽”,是金玉雕琢的兽,外貌精美,实质冰冷。
身体僵硬寒冷,如同石头,他脸上一片潮湿,暴雨骤降,水声密集,如同爆裂绵密的战鼓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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