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衣也挡不住寒气。她又不愿长久围坐在火炉边上,坐久了腰疼,宁可起身走动。
丹砂来的次数越来越少,每次呆的时间越来越短。最近一次是四五天前,他问她睡得好不好,有没有胃口。她笑说:“我还长胖了。”然后无话,看着日头。好多话不想说,比如哥哥,匈奴人,汉朝。
她站起来,揉着腰,看日光亮堂堂的,门口是一方白惨惨,底下的日光又拖出一段斜斜的惨白。她以前不明白长门名字的缘由,如今有了点体会,可能是因为这一上一下,显得格外长。
侍女收拾杂物,掉出来一样东西,她捡起来,是扇子,夏天去王府用过的那一把孔雀羽扇,她展开来,扇了扇风,侍女劝说:“小姐,我帮您收起来吧。”
“你放着,我自己来,免得以后找不着。”她坐在床上,一样一样拣好。外面传来骚动,侍女快步出去阻拦。
朱嬴继续整理,纷乱的脚步声终究冲破了束缚。
“朱小姐,你好呀。”膀大腰圆的胡人闯入寝室,贼溜溜地看她,生硬地说汉语。
“你是匈奴人。”朱嬴头也不抬,兀自做事。
使者不再说蹩脚的汉语,转为用匈奴语恭维:“你的匈奴语说得真地道,我还以为和同胞说话呢。真是冒昧打扰您了。”
“不要紧,你们一贯只会冒犯人,我们已经习惯了。”朱嬴讽刺道。
“您是金枝玉叶,怎么能长久屈居小国呢?这里的宫室狭小,又寒冷,完全配不上您。”使者端出心疼的口吻。
“不要紧,起码足够遮风挡雨,如你所见,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实在吃不了放羊的苦。”她嗤笑一声,毫不顾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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