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闻仍有些迟疑,旁侧的白衫公子笑着接过了话头:“那掌柜是从对面的雅间出去的,想必里头坐着的贵客来历不小。”
“陈氏叛国……”男人把玩着酒器,若有所思了片刻,随后隔空吩咐道,“盯着他们,看看是何方神圣。”
屋外人影闪过,短促一声应答后,很快消失不见。
—
一炷香后,酒楼内仍然人声鼎沸,无人注意,一架外形低调的马车悄然离开了醉香阁。
潜伏已久的影卫紧随其后,不远不近地缀在后头。
街上往来的车马行人不少,小贩将摊位支得到处都是,叫卖声、吵嚷声不绝。
驾车人对于临安城的布局极其熟悉,专往巷子和小道拐,影卫开始还有余力跟上,途径巷口时,忽然撞上了一阵骚乱,似乎有客人与商贩起了争执,竹篓装的青枣和梨条滚落一地,卖枣的妇人不由分说拽住路过的人,口中骂骂咧咧掺着方言。
等到影卫好不容易摆脱纠缠的摊贩,再想跟上时,只见路上空空荡荡,哪里还找得见马车的影子。
“……”
—
与此同时的城东,方才消失的马车在街巷中拐了好几道弯,最后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。
驾车的侍卫翻身下马,毕恭毕敬地掀开了车帷。
片刻之后,车传来低低的两声咳嗽,厢中人拒绝了侍从的搀扶,冷白的手扶着车舆,借力走下了马车。
那是一张极稠艳的美人面,眉眼冷淡昳丽,脸颊与唇面苍白几无血色。
大约是畏寒的缘故,他周身披一件绛色狐绒大氅,在青石板铺就的民巷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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