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孤,一个叛逃的敌国藩王,领着他的人马,凭空在晋国的土地上消失了?”
见他这副神态,纪闻也不敢插科打诨了,低头道:“……殿下息怒。”
梁承骁看他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只是懒得拆穿,将密信扔回他身上,冷道:“叫纪廷滚去接着给孤查,掘地三尺也把人找出来。”
“孤费尽心思,以巫佚为棋,才设计了这么一个兄弟离心的局。错过这次,再不会有这样的良机。”
“萧元景此人,活着就是无穷尽的后患。不论何时何地见到他,格杀勿论。”
“……”
好在只是滚去接着查,不是叫他人头滚地。
亲弟弟的狗命保住了,纪闻暗中松了口气,跪下肃然应了是。
又过了半晌,直到听见里头打砸的动静完全不见了。常贵才缩头缩脑,小心地来叩门,低声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半天没得到里头的答复,他几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,才听梁承骁不耐烦的一声:“何事?”
这声音一听就是余怒未消,常贵打了个哆嗦,不敢在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,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:“魏王殿下如今正候在门口,说是听闻您又挨了陛下的训,心情不佳……所以要带您出去找乐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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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上下噤若寒蝉的东宫不同,魏王府内歌舞升平,一派欢欣和乐的气象。
魏王从荣贵妃宫里请安出来,得知今日晋帝又在朝政之事上借题发挥,狠狠敲打了太子,心情大为舒畅,连饭都多吃了两碗。
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姬,宴饮取乐的时候,一个新得宠的妾室看出了他的愉悦,问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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