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在哪个朝代,人口买卖都是被严格限制和禁止的。当朝律疏也有规定,掠卖他人的,视情形徒三年或流千里,但凡是卖良为贱者,一律处绞刑。
如此重刑之下,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笔生意,倚红楼背后自是有莫大的依仗,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久下来都遮盖得风平浪静。
纪闻攥着密报的手指紧了又紧,低声道:“那您打算怎么办?”
这些渣滓与他们背后的贪官蠹役蛇鼠一窝,就如树木内里的蛀虫,正在从根基上腐蚀朝廷。
但他们又清楚,如果真要下决心清扫干净,势必处处受阻,甚至寸步难行。
纪闻道:“这次走漏风声后,他们定然有所收敛,短时间都不会再犯了。继续查下去,怕是困难。”
梁承骁颔首:“孤知道。”
他扯了一张宣纸,提笔批复,头也不抬道:“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,留着这些把柄,以后自有用处。”
纪闻站在旁边,屏息看他写完,等纸张上的墨迹晾干,才小心地接过收了起来。
将密信藏进衣襟后,他忍不住问:“殿下,您是怎么想到要查倚红楼的,是因为昨日那个……”从楼里带回的人吗。
梁承骁搁笔的动作顿了顿,神色显出几分怪异:“是,也不是。”
“孤本来以为他又是哪方派来的奸细,没想到竟查出了这样一番来历。”
这次倚红楼东窗事发,纯粹是个拔萝卜带出泥的巧合。
听闻昨日太子从楼里带走了人后,鸨母和那做牙侩营生的汉子也察觉出了不对。不过前者见惯了大风大浪,强作镇定,后者却畏惧被推出去顶罪,连夜卷铺盖跑路了。奉命追查的暗卫在半道截住人,阴差阳错从他口中撬出了这些腌臜事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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