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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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曾经以为是巧合，直到我找回凤亭之后，收留他的郎中告诉我，凤亭过去中过一种叫阿红花的慢性毒。这毒很罕见，以前只在南境巫族出现过，如果掺在食物里，几乎没有人会发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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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古怪地牵动唇角，似乎想笑，可是笑意不达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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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回想，我年少时总是闲不住，四处交游玩耍，骑马射箭，写文作赋，总想出点风头讨她开心——可是甚少有陪她用一顿膳，聊聊近况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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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后来在宫里寂寞，经常把舅母和凤亭接去打发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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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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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荒唐啊，皇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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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已经僵硬成了雕塑的萧元征说，语气轻飘飘的，像落在梅枝上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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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明是最该在那时候死的人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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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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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只剩下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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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微明时，毕螭如往常一般上值，意外在庭院中看见了梅树下的萧元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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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披一身大氅，肩上、发梢全是落雪，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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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螭讶然问：“圣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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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忽然被这一声惊醒，萧元征抬起眼：“嗯，几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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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螭估摸了一下时间：“大约卯时初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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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元征略微颔首，问：“昨夜城外有动静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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